而魏珞已经说服了杨远桥夫妇,准备带杨妡去积水潭赏灯。
此时天尚未黑透,西天的云霞五彩斑斓瑰丽多姿。
杨妡知会张氏一声,带了红莲往外走,刚出去,就看到魏珞身姿挺直站在角门外,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。身上衫子仍是先前那件,因为紧,他胸前以及臂膀上强健的肌肉也显露出隐约的轮廓。
杨妡顿时想起自己没画成的画,忍不住羞红了脸。
她今天穿的素净,湖水绿的夹棉袄子,雨过天青的十八幅湘裙,乌压压的墨发简单地绾成圆髻盘在脑后,鬓边只斜插朵南珠攒成的珠花。外面披着月白色暗纹织锦缎面银狐里连帽斗篷,俏生生水灵灵的。
魏珞情不自禁地就翘起了唇角。
他的杨妡真好看,穿着鲜艳时,明媚得就像五月枝头的石榴花,穿着素净时,清雅得如同月夜盛开的玉簪花。
又因着娇羞,玉簪花就像染了层粉色,格外动人。
自己何等幸运,前后两世都能娶她为妻。
魏珞满心都是欢喜,急走两步,见承影搬来车凳,忙伸手要扶杨妡。杨妡本就心虚,及至搭上他的手,更觉羞窘万分,头低得恨不能钻进地洞里。
好在吴庆见杨妡坐定,利落地甩个鞭花,飞快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