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 将她护在身后, 快步走出客栈。
及至在人群里打个转儿, 寻到处僻静之地, 魏珞才将她帽子摘下, 却紧了紧领口处的系带, 低却清晰地道:“这个薛梦梧不是中原人。”
“不可能!”杨妡本能地否认, “他琴棋书画……”
样样精通,便是中原人也少有人能及, 何况是外邦人?
话只说个开头已察觉不对,立刻咽了下去。
魏珞却已猜出个大概, 着意地打量杨妡几眼,幽深的眼眸里光芒闪动,有希冀又有探询。
有一瞬间, 杨妡几乎想说出自己认识薛梦梧的事来,可只要说出其一,后头必然跟着其二。
如果魏珞问起他们是怎样认识的,她又该如何回答?
纵然今世,她身正影直,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,可前世呢?
她并不觉得前世的自己有多么见不得人,她从记事起就长在杏花楼,是杏娘把她养大的。
而且,她没骗过钱,没害过人,更没有怂恿哄骗那些王孙公子舍了家财往青楼里扔。
别人瞧不起她,她却是瞧得起自己的。
然而此刻,当她面对着魏珞亮晶晶的目光时,杨妡却莫名地感到心虚,掌心也沁出一层细汗,湿漉漉的。
她不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