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出去。
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他帮她卸下凤钗,替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,便要出去待客。
杨妡扯着他的衣袖摇晃,眸光流转间水波盈盈,“表哥早些回来,不许吃太多酒……”
他瞥一眼床上绣着并蒂莲花的被子含笑应了,果真没有吃太多酒,也没有过久耽搁,匆匆把客人打发走就往喜房去。
喜房却骤然变了副模样。
象征着吉祥喜庆的大红色全然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清清冷冷的素色。椅子上搭着石青色椅袱,床上铺着石青色被子,帐帘是素白的绡纱,没绣花没绣草,却是绘着副小舟远去的离别图。
唯一有点生机的就是高几上青花瓷圆盘里供着的水仙。
而他也换了打扮,身上大红色的喜服变成了冷冰冰的玄色甲胄。
他站在门口,听到净房里哗啦啦的水声,也听到女子的喘息,那声音像是不足月的小奶猫,细细的,颤颤的,教人心慌意乱心痒难耐。
他轻手轻脚地走近,净房门口的素绢屏风上映出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影……
魏珞猛地睁开眼。
白花花的月光透过窗户纸照射进来,屋里一切都影影绰绰朦朦胧胧的。
摆设非常简单,墙角是双开门的衣柜,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