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娘,有了银子能买多少粮食多少布?要不这个冬天怎么过,全家人都饿死?”
婆娘不说话,只搂着她哭。
她也跟着哭,连同炕上大大小小好几个孩子哭成一团。
汉子听得不耐烦,揪着她衣襟从炕头拽下来,塞进妇人手里,“走走,赶紧领走。”
她不肯,抱住门框哭得撕心裂肺。
可是,不管是汉子还是婆娘,都没有将再领进去的意思。
妇人上前拉扯她,她拳打脚踢不愿走,汉子过来重重地扇了她一巴掌。
那天到底是怎样离开的,杨妡已经记不清了,印象最深的就是,那条山路好像是没有尽头似的,她被妇人拖得踉踉跄跄,一路冷风直往心口里灌。
回到客栈,她穿上了暖和衣裳,吃上了饱饭。
妇人说:“以后我就是你娘,你是我闺女,过去的就忘了吧,他们不把你当人看,没有必要记着……我姓宁,你随我姓,叫宁馨。”
再后来,妇人带着她四处奔波,不知道经过多少地方,不知道走了多少路,终于来到京都。
两人站在城门外,看着高约十余丈的青黛色城墙,千万缕金黄色的光线从重檐歇山的琉璃瓦门楼折射下来,亮得刺目。
妇人哭了笑,笑了哭,带着她穿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