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着满树桃花的情景,她也曾憧憬过,眼前桃花纷飞,身边是健壮的他,但他这种粗人怎可能想象得到?
杨妡突然就想起自己画的那本册子。
成亲的第二天,她就从枕头底下拿出来藏到了炕柜最底层的抽屉里,那里面放得都是针头线脑和碎布头,魏珞从没有翻腾过。
魏珞似是看出她的疑惑,将她抱到床上,轻笑道:“成亲那天我睡不着,偷偷翻了翻……阿妡,咱们再试一次?”
“不行,”杨妡断然拒绝,“我累了,而且还疼着。”
“哪里疼,我帮你揉揉?”
杨妡狠狠地瞪他一眼,“不告诉你。”
成亲第六天,他便去了军营,一别就是半个月,刚刚他又那么性急,她还不曾完全准备好就被他横冲直撞地闯进来。
怎可能不疼?
可疼,却也是欢愉。
想起适才流转在五脏六腑的酥~麻,杨妡眸中不由溢出盈盈水色。
大红色绣着并蒂莲花的枕头上,她乌黑如墨的青丝散乱着,巴掌大的小脸莹莹如玉,鬓发汗湿成缕,紧贴在额头上,有股说不出来的动人韵致。
魏珞目光又灼热起来,低下头,温存地亲着她的脸颊,“阿妡,乖……”
屋外,呼啸的北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