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睁开眼就瞧见他的面容,想起又要孤单一人,心里不由泛起酸涩。
上完药,复到净房洗了手。
魏珞摩挲她柔若无骨的手,蓦地笑了笑,“听说钟光启跟大姐因为脚臭争吵过好多次。”
听他提起杨婉,杨妡眉毛微挑,“你怎么知道?”
杨婉的事儿,她好长时间都没弄明白,还是那次偷听魏氏提起才了解了个大概。
魏珞答道:“听麾下一个士兵说的,大姐嫌弃钟光启脚臭,睡觉打呼噜,所以不愿同房。大姐夫就偏不洗脚,每天下值回家,脱了靴子特意把脚架在炕桌上……”
现在他跟钟光启同属京卫,也算得上同僚,不免就有人在他面前说些闲话。
杨妡皱了眉,“那也太恶心人了”,可想想那副情形,又觉得好笑,便道:“大姐夫这是置气呢,难道他就不嫌自己臭,而且还怎么在炕桌上吃饭?”
魏珞也随着笑,“钟光启比我还不如,就是个粗鲁武夫,倘或大姐能像你这般,想必也不至于天天争吵,弄得家里乌烟瘴气的……他也没我有福气,娶到你这样的好媳妇儿。”
说罢,吹熄了蜡烛。
今儿早起时曾下过一阵雪,早就放了晴,可院中积雪未化,都堆在墙角。
此时皎洁的月亮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