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昌铭转身,阔步离开。
待他远去,杨妡才觉得一直笼在头顶的威严气势散开,暗暗舒口气,抬起头。
钱氏满脸是笑,嘴上却数落杨姵,“以后切不可对王爷不敬,哪有催着他走的?幸好王爷大度,不跟你计较。”
杨姵撒娇道:“我不是着急想跟娘说话?王爷在旁边碍手碍脚,多不自在。”又笑着对杨妡道,“阿妡你说是不是?”
言语间,一派满足与幸福。
杨妡点头应和,“对,阿姵是最有道理的。”
钱氏笑道:“你们俩就互相包庇吧。”
几人说笑着进了正房。
毋庸置疑,正房的陈设极为奢华。
中堂一幅观音打坐图,紫檀木的长案上摆着景泰蓝圆肚双耳香炉,许是怕烟气熏了杨姵,里面并没有熏香,旁边供了个汝窑青白釉面的花斛,供着两枝刚做了花苞的荷花。
靠东边摆了座博古架,上面林林总总陈列着掐丝珐琅的梅瓶、寿山石雕刻的摆件等物,无论质地还是做工,都是不可多得的精品。
东次间炕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子各式点心,有枣泥糕、太师饼、千层酥还有蟹壳黄,甜的咸的酸的,样样俱全。又有两大盘应时瓜果,洗得干干净净摆在盘子里。
便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