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妡笑笑没作声,只觉得丫鬟的动作特别慢特别柔,梳子一下下顺着她的头发,像是羽毛拂过心尖,颤巍巍的让人□□,而身体竟又开始热起来。
这种热不同于先前酒醉的那种外表的热,而是从五脏六腑往外散发的那种热,热得几乎让人受不住,恨不得解开衣衫凉快些。
“你做了什么手脚?”杨妡对着镜子里的圆脸丫鬟斥道,无意间发现镜子旁摆了只乌漆漆的香炉,里面插了根线香,正袅袅散着烟气,有甜腻的香味入鼻。看香灰,应该点燃的时候不长。
这香气……以前杏花楼的姑娘没少用。瑞王府,竟然也会用这种下三滥的东西?
可这物只是助兴,并没有这么大的功效,而且那两个丫鬟也在屋里,怎么她们就毫不见异样?
就像中午的酒水,明明三个人都喝了,她也不是喝得最多的人,偏偏就她醉酒。
杨妡百思不得其解,也根本无从集中精神思想,浑身上下就是燥热,无法纾解的燥热。她咬咬唇,抖着手抓起妆台上刚刚卸下的金簪猛地扎向手臂。
“别,”身后传来一声惊呼,紧接着有人一把扼住她的手,夺过金簪远远地扔了出去。
杨妡回头一瞧,那穿着玉带白道袍,腰间别着象牙骨折扇的不正是李昌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