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年,“李公子还真是稀客,有招待不周之处,还请见谅。”
听见“稀客”二字,李鹤年的脸色顿时往下沉了沉,可当他看向安宁的时候,脸上非但没有一丝怒意,还笑得甚是温良。
真是善变啊!安宁鄙夷地白了他一眼,看着他温文有礼地走到自己跟前,躬身缓缓施了一礼,“昨日是在下冒犯了小姐,万望海涵。”
盯着他看了半天,安宁也没有看出他究竟想要做什么,索性把沈氏拉到了一边,先问清楚什么情况再说,她可没有天真到以为李鹤年就这么幡然悔悟、痛改前非了。
沈氏原本还觉得有些失礼,回头看向李鹤年时,却得到了他的支持,他不仅不以为意,还悠闲地喝起茶来,既然他不着急,安宁索性拉着沈氏出了正厅。
原来今日一早,沈氏带着安豫去学斋给先生赔罪,什么还没说,就遭到了督学的刁难,什么愚顽不灵、粗野难训,把安豫往常的种种劣迹又当众抖落了一遍,羞愧得沈氏都抬不起头来。
安豫不服气,就顶嘴说往日那些争斗,也都是其他人先挑起来的,督学就是偏心他们,每次都把罪名怪在他的头上,惩罚他一人,就像这次李府小公子的伤压根就不是他打的,结果一听说对方因伤请了假,就不分青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