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口地喘着粗气,失神地看着眼前的亮光,渐渐地找回了意识。
她正躺在炕上睡得好好的,甚至和昨夜睡着之前相比,没有丝毫挪动。若说有变化,就是她像个傻子似的,把自己的脑袋也给罩进了被子里。
密不透风的两层厚棉被,难怪她会感觉到热,这没把自己闷死简直是个奇迹。
但比起她犯蠢,更令她无法接受的是,她竟然又做梦了,且和之前的噩梦不同,她竟然做了场无比真实的春/梦。
这还不够绝望的,最最最绝望的是,梦醒之前她看到了那人的眼睛,她死也忘不掉的人。
她又又又梦见了周誉,还是如此荒诞可耻的梦。
他抓着她的脚踝,在她脚背落下一个又一个的细吻。
梦里两人明明什么都没做,可又比什么都做了还要亲密。
沈菱歌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脸,不敢置信地摇着头,她实在是想不通,为何会这样!
周誉的起居一向规律,每日早起要打两套拳,尤其是在陌生的环境下,他比往常更加警觉,早早便醒了。
更何况他昨夜也没能睡好。
他的五感敏锐,隔间睡了个活人,他不可能当做不知道,即便隔着屏风,他也能清晰地听见她的呼吸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