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匪头子倒是不在意那船娘子长得有多水灵。他当了十几年的老大,养高了自己的眼力价儿,只盯着船上最值钱的东西看——
黑棺。
这具棺材乃金钢铁所铸,水火不侵,刀枪不入,它在江水里浸泡,又在船舱里受潮,浑身上下居然没有半点锈迹,表面光滑得像是女人梳妆用的镜子。黑棺上咒文密布,道符交错,两尾铁铸长蛇垂拱棺椁,一黑一白,一哭一笑,妖异难言,吊诡至极。
水匪头子右眼皮突突直跳:
——谁打开了棺材?
这几个渔民,连反抗都不会,居然有撬开铁棺的本事么?
这黑棺里,空空如也!
·
·
步练师被泼天的大雨一浇,又在刺骨的江水里一泡,人立即清醒了十成十:
——我没死?
她分明记得,自己在钟雀门外,被一刀砍了脑袋!
步练师左手扒拉着船舷,右手摸向自己的脖颈,果真摸到了密集而工整的针脚:她的脑袋在钟雀门掉过一次,如今又被人小心翼翼地缝回了脖子上。
步练师瞠目结舌,一脸震惊:“……”
姥姥,我这脑袋,居然是循环利用的吗?
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