呈出一番放浪劲逸的侠气来。
“——‘春水碧于天,画船听雨眠’。”步练师碍于礼数,只能硬着头皮站定,“相国好雅兴。”
“步大人这就冤枉薄某了。”薄将山一咬烟杆,似笑非笑,“我明明为的是‘垆边人似月,皓腕凝霜雪’——令公风仪,薄止心折。”
步练师:“……”
步练师咳嗽一声,避过脸去:“相国,烟草劳肺伤身,最好是戒了。”
薄将山一扬眉毛,翠玉烟管倒手,把柄朝着步练师,展臂递给了她:“那步大人替我保管着。”
步练师:?
客套话而已,我们很熟吗?
薄将山悠然收回,他倒是坦荡,反而显得步练师小家子气了;步练师当然不许自己的气度矮他一头,当即劈手夺过了烟杆:“步某收下了。”
薄将山忍俊不禁,朗声大笑。
步练师臭着一张脸,看着这神经病半夜发作:
薄将山,你无聊?
薄将山审美特殊。旁人见步练师冷若冰霜的脸色,只会觉得大难临头;而薄将山这种足金足量的疯子,才会觉得这张脸就是惹人怜爱——
可爱极了。想让人细细剥下来,收藏在金屋玉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