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玛丽娅禁食了数日,肚子里全是胃酸,恨不得现在就啃下那肥溜溜的蟹腿一饱口福。
天不遂人愿,在她伸手之前,一小段管弦乐的序曲忽然奏起。缪苗循着声音望去,是中央舞池旁的乐队正在试音。
这段试音却像是一个信号,在场的来宾有些忽然站起了身,纷纷走向了大厅中央的舞池内。
“普罗科菲耶夫的‘战争与和平圆舞曲’。”布莱克勾起了唇角,“开场居然以这个主题跳华尔兹,瓦西里·伊万诺维奇那老不死都在想些什么?”
缪苗却没将布莱克的话听近耳里,她眼睛倏然睁大,眸中霎时有了星光——隔着人群,她遥遥地看见了他。
尤拉诺维奇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管弦乐队前。两个星期未见,他的变化比杵在这里装腔作势的缪苗还要大,原本能扎起一个小马尾的头发已被修短,连带着细碎的刘海也被发蜡固定成一个背头。他面无表情,没有任何浮躁或不耐的神色。
缪苗下意识站了起来,往他的方向踏了一步,但旋即便被布莱克拉住了。
她不知怎么回事忽然有些恼火,不善地回望布莱克。布莱克无辜地怂肩,呶了呶嘴,示意让缪苗看清楚些。
缪苗转过了头。这个时候管弦乐队已经试好了音,首席小提琴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