刹那间,像是一盆冰水兜头而下,心也跟着凉了半截。
她听出话里的潜台词了。
不睡觉了。
睡你。
眼前的人顾行想了快十年,从发梢到脚尖,她身体的每一寸地方无一不催情。
谢楚清之于他,是冰寒极地的濒死之人见到炭火、峭壁悬崖的坠落之人拉住藤条,抓住了就没有再放的道理。何况这回还是她不怕死地来惹他的。
顾行没半分客气,抬手边解开剩下的衬衫扣子,边凑近谢楚清的肩颈,隔着轻薄的布料啃咬上去。
谢楚清僵着身体,脑中嗡的一声。
她是来还手表还人情的,刚才却把人家压身下了。现在还骑狼难下。
这时候她还能从当下的危机情势中分心思暗骂自己一句:谢楚清你可真行啊。
顾行的衬衫已经脱了大半,随着解扣子的动作露出上半身匀称而紧实的肌肉线条。这样的身材,穿正装时挺拔颀长,脱掉衬衫又是另一种光景。
窗外的雨下得越来越大,窗帘被风吹起,带倒了窗台上一株植物,接着整个盆栽顺着倒在了床头柜上,连着台灯一起砸到了地毯上。
“咚”地一声闷响。
谢楚清缓过神来,也顾不上还什么手表了。
她趁着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