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了扶金丝框眼镜,语气带着怀念:
“记得当年余老跟我提起你的时候,说你是他带的这一批学生里最难教的一个,公然跟老教授叫板,就连博导都敢惹, 说是一做起实验来像是不要命,要不是实验室有门禁,你能跟泡在福尔马林里的解剖体共享三餐。”
“我能知道你, 不是因为什么光荣事迹,而是因为余老隔三差五地就跟我说起你。”
“……”谢楚清听得皮笑肉不笑的:“你对我可真了解。”
邱衍深深看她一眼,继续说:“余老是老学究,常理来说,他最不待见的就是不按规矩来的人。但我们都能看出来,在他带的所有学生里,他最欣赏的是你。”
“邱衍,”谢楚清毫不客气地打断他,“你今天找我来,不是为了追忆学生时代的吧?”
她的态度在意料之中,即使被打断,邱衍也没有露出不悦的神情。
咖啡已经喝完,他喊来服务生,又点了一杯,这次还加上了黑松露蛋糕,接着他才回答她:“当然不是。今天我找你,是想认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。”
“什么关系?”
“你和我都是余老的学生,你刚刚说我对你很了解,是因为我关注你。”邱衍的语气都是和善的,笑容像以往每一次刊登上医学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