叹了口气道:“其实这件事,放以前我是绝对不会说的。不过如今你有出息,我告诉你,你自己掂量着,要不要说吧。”
“永昌侯……当年与我私交甚好。”魏邵说起来,眼里有了几分怀念:“我们还是世子的时候就认识了,十五年前,我还是世子,他就已经是永昌侯。他是个特别体贴下属的好将军,常和我说,这战场上的仗,能少死些人,就少死些人。十五年前的冬天,北方遇上百年难遇的冰灾,我们前线的将士都等着粮草棉袄,但你也知道,军饷这种事,十万两下来,户部走一圈、兵部走一圈、层层往下,到我们手里,可能也就八千。”
“以往还能忍,可是那一年的确是忍不了了,大家想尽了办法,像我,也是靠着爹的关系,在兵部有人,所以才拿到了足够的粮食军饷。言旭他爹去得早,而且又是农家子出身,在朝廷本来也没什么家底的,我其实根本想不出来,那个冬天,他和他的士兵,到底是怎么过的。”
说着,魏邵叹了口气,眼里满是愧疚:“他弃城这件事,其实我一点都不意外。我听说他弃城前守了三天,把百姓全都迁走了,这才走的。他走了以后,将军力退到后方,立刻马不停蹄奔往盛京,那时候我就知道不好了。刚好我受了伤,你爷爷就把我送回了盛京,我和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