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软软糯糯唤道:“师父。”
说不怦然心动也是假的。十年前,叶琼欢就常常想象小崽子叫出这一声时会是什么样子。
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,青年却慢慢红了眼眶,带着鼻音道:“我以为,我再也见不到你了。”
——这人还是连照吗?
小崽子在成长过程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问题?
估计清醒了就会后悔自己说过这些话吧。叶琼欢揉一把他的头,随口问:“伤口还疼不疼?”
连照闷闷答一句“疼”,却依旧拉住叶琼欢,不让她走。
“对不起。”
叶琼欢以为自己听错了,退回去问道:“什么?”
“对不起,”连照深深吸一口气,低声,“但我只是生气……气你忘记了我。你是不是,早就忘记了我?”
叶琼欢觉得絮絮叨叨的小崽子很麻烦,但他受伤这么可怜,又不能不安慰他:“怎么会,师父只是身不由己。”
“我知道的,”连照低低地,碎碎地应声,出乎意料的好哄,“但我努力让罗浮山肯收我,努力接近囚禁你的地方,努力想让你注意到我在墙外,……却这么多年都没有成功。”
叶琼欢心中深深一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