忆中,乾隆待自己也只是淡淡,算不上非常好,也不算上不好,中上而已。
因此静容这几日更加谨慎,即便她如今已经隐隐有了继后之像,她也不敢有丝毫慢待。
白芷看着静容沉默,以为她是在担忧乾隆,忍不住低声道:“皇上待大行皇后情深,只是如此未免损伤圣体,娘娘可要开解一番?”
静容心中冷笑,她算是哪个牌面上的人,有资格开解人家,自三月十六日圣驾归京,乾隆也就来见了她一面,冷冷告诉他后宫之事尽皆托付于她,便再没来过她的翊坤宫,整个人都陷入了丧妻悲痛之中。
而要说是往日情分,哪怕是纯妃在乾隆心中的地位只怕也比自己强些,她现在要是冒头,说不得还被人当成别有用心。
“不必了,陛下心中悲痛,如此倒也可纾解一番,若是忍着,反而不好。”静容淡淡的敷衍了一句。
白芷看了一眼静容面色,知道她已经下定决心,便也不再多劝,只是心中纳罕,自那日晕倒之后,娘娘倒是对皇上的心思冷淡了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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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两日,静容依旧每日前往富察皇后灵前祭拜,及至二十五日,皇帝终于御笔朱批,向户部支领白银三十万两,用以恭办丧礼,同时大行皇后的梓宫,也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