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时来我家提亲的媒婆络绎不绝。有那种特别抠门,两袋红薯就想把姐姐娶走的。但也有很实诚,真的拿出不少彩礼来的。可姐姐都不同意,还凶那些媒婆,说这家老大脸太长,又说那家老二跛脚,还有谁谁谁家那个公子哥儿,鼻子底下一个痦子,痦子上还长个毛儿的,太恶心。从我家走的媒婆,没一个不骂骂咧咧说我姐姐是泼妇的。”
程梓月实在忍不住就笑了:“不愧是你姐姐,好有画面感啊……”
“程姑娘不要笑,当时给我郁闷坏了。”白木头满脸挂着委屈:“我每次出门,他们都说我是泼妇的弟弟,脸上可难看。所以谁笑话我,我就凶他们,瞪他们。”
程梓月这才恍然大悟:怪不得长得跟山贼一样。你看看,正是不幸福的童年,造就了凶恶的长相!
“不过姐姐太好看,见过她画像的都想来看看,还有人心里不正常,越是泼辣的女人越喜欢的。”白木头说得煞有介事,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,说:“有一年,镇子上有个孙院外,家里的公子对姐姐一见钟情,说非她不娶。那个孙公子也蛮痴情,带着几个随从走了二百里地到我家亲自提亲,还给了不少吃的用的。”
程梓月颔首:“那你姐姐被感动了么?”
“没有,姐姐拿着种地的锄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