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花汁的水里轻轻划了划,然后慢慢地从瑾瑜的发根一梳到底,嘴里还念念有词。
“第一次的时候是晋安候夫人为我梳发的,也像您这般。”瑾瑜淡笑着说,“我自小便无父无母,都是闫安把我照顾大的,他一男孩子,根本就不懂如何梳妆打扮,更是不会搭理这三千烦恼丝,所以我便一直都是短发,每每长长了,便一剪刀剪至耳根。”
听着瑾瑜的感慨,太后的手顿了一下,抬眼看了一眼铜镜里的瑾瑜,然后低头轻叹了一口气,“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若非无奈,谁会狠心剪断,看来你小时候确实是受了不少的苦。”
“那倒也不是,孤……师门里其他的小孩比我更苦的都有,”瑾瑜反应够快,立马换了过来,屋子里听她说话的人多半手上有事在忙,并没有听出什么来,“我有闫安保护着,算作是比较幸福的。”
太后手里的最后一梳也完成了,直起腰身,将梳子递给一旁的侍女,又打量了一眼铜镜里瑾瑜端庄、温润的妆容,满意地笑了笑,伸手轻轻搭在瑾瑜的肩膀上说:“你能如此想倒是对的,所以才会守得云开见月明,如今苦尽甘来,嫁过去之后就不要在想这些过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