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才回过神,赶紧回到屋里披上大氅,又迅速上了马车。
十几年来,头一回看到一本正经的大哥这个样子,他坐在马车上,仍以为是做梦。
“大哥,听戏误学业,我还是不去的好。”他看着江时卿,心里仍在打鼓,生怕大哥是在试探。
江时卿斜靠在马车的矮榻上,翻了翻书,抬头瞥了一眼对面的人,懒懒道:“今天心情不错,适宜消遣一番。”
也是,若非心情大好,他怎么会如此闲情逸致。平日里忙公务都忙不过来。
江时淮打开车窗,看外面银装素裹,煞是好看,忍不住叹道:“落雪了可真美。”
他没注意到,江时卿抬眸看他时,双眼里,皆是怜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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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,宛初在屋里雕着小白兔。
画卷里有取之不尽的木头,轻轻松松便可拿来雕刻,这份闲情逸致是现世没有的。
奇怪的是,按照书中的情节,画妖不是在皇帝榻上吹枕头风,就是与帝师斗狠,也不知哪来的时间雕这些小东西。
宛初刚把小兔子的耳朵雕出来,就听到画外传来沉稳的脚步,伴随着粗哑浑厚的男声:“美人,出来吧。”
顿时心惊肉跳。
好在皇上不能亲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