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想在旁人面前显得太过脆弱。
江时卿坐在屏风后的太师椅上,仍旧是那副样子,斜靠着,探究地注视着她,似乎在寻找她落泪的痕迹。
见到她通红的眼眸,江时卿想起案桌上的兔子,疑心她使了妖术,撇开头不去看她。
宛初强忍着泪,抬眸看向江时卿,这才注意到他穿着月白色麻衣,看来老皇帝仍如书中所写,一命呜呼。
她低声询问:“大人那夜缘何会突然造反?”
“想看看你说的改过自新,是真,还是假。”江时卿的声音骤然冷下来。
宛初的泪珠子吧嗒掉下来,“幸而大人来了,否则妾便是难以自证清白。大人如今应能判定,陛下是服用三颗丹药后暴毙。”
江时卿站起身,走到她面前,抬起她的下巴,“这样便能自证清白?若不是要与你……陛下何必服用丹药来……”
有些话实在难以启齿,江时卿捏着下巴的手不由得紧了紧。
宛初扭头甩开,红着眼争辩:“并非如此,妾亦是拼命抵抗。大人您看……”
她掀开衣袖,露出柔荑一般的手,上面青一块紫一块,甚是惹人怜。
又道:“大人既要保护陛下,何苦还将妾送入宫中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