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皇情面,李湛对江时卿多有忌惮,眼下皇兄登基在即,他未见得能稳坐帝师之位,不客气道:“江大人,那画卷本就是孤御宝阁中的宝贝,岂有您将之占为己有的道理?”
江时卿温和一笑,“三殿下,臣将此画呈送先皇,那夜便出了事。眼下你急着要将画取回去,莫不是这画有什么猫腻?”
李湛登时哑口无言。
片刻,他反咬一口:“当日是江大人抢走画卷送给父皇,莫非是您知晓此画诡异,有意呈上……”
江时卿并不恼怒,替他沏茶,不疾不徐道:“殿下,那夜若非臣有急事禀奏先皇,稳住局势,怕是朝中已乱成一片。也不知殿下对此事如何评判?”
说完,他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湛。
李湛原有夺位的心思,胆子却极小,眼下被拆穿,气势落了一大截。更何况,江时卿的忠贞正直并非他一两句话能污蔑,顿时语塞。
眼见画带不走,又起别的心思,“江大人,这画卷可是孤花重金求得,你若实在想要,孤卖给你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“哦?”江时卿仍旧面不改色,笑道:“此画臣并不打算留着,若殿下要做买卖,去和陛下商量如何?”
李湛身躯一震,手里的杯盏轻微摇晃。低头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