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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了府,趁着夜色,直奔书房。画里漆黑一片,无月亦无星,只有冷风刮过,如刀削脸。
他想去点火掌灯。
宛初却不放过他,如藤蔓一般缠住,嘤嘤哭泣。原本冰冷的身子,一点点升温,逐渐滚烫。
江时卿暗道不好。
他一点点掰开宛初扣在后背的手:“放开!”
宛初只觉得浑身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,抱着一个凉丝丝的物体不肯放手。头昏脑胀时听到那人硬邦邦的声音,由远及近,由近及远,好像做梦一般。
平日江时卿一记眼刀子。宛初就吓得退到墙角面壁,眼下他几声怒斥,她都毫无惧色,反倒是死死拽着他的袖子。
一身的泥水,粘在他身上,江时卿恨不得把这女人摔到地上,拆骨入腹。
“你不能欺负我,我爸会打你。”
江时卿不懂她在说什么,恨恨道:“一路上把我当取暖的也就罢了,赶快放手。”
“我不,你欺负我。”
宛初全身痛,又酸又痛。最怕的是头痛欲裂,不断念着:“阿司匹林,泰诺,我要吃药。”
江时卿全当她是胡言乱语,挣脱不开只能任由她缠着。
片刻后,她身上似乎没有那么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