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晨光熹微,两人皆醒。
宛初起身伺候他更衣。
“无妨,我自行更衣。今日登基大典,不能误了时辰。”江时卿道。
登基大典?
宛初扣在他后背的手微微一滞。新帝登基,那岂不是江时卿就要将她拱手送人?
思及此,她脸色煞白,坐在榻上,眼看着珍珠就要落下。
过了一宿,江时卿柔情耗尽,又是一脸肃色。入戏而已,何必加装情深?
他不耐道:“又有何事?”
“大人,可否将妾留在身边,不要送入宫中?”
温顺如小兔,越发让江时卿心烦。
他侧头落下一句:“此事以后再议,暂且不会。”
又道:“容将军娘子想要一些木雕摆在博古架上,你寻思一下,做些女人家喜欢的物件,我改日送去。”
“大人,你是否已决定和容将军……”
不等宛初说完,男人已匆忙出了画。
*
日头从这边窗前落到另一边,宛初将自己关在屋内,仔细打磨雕刻。
直到昏黄的光透过窗牖,那是画外已入黄昏。
她轻声出画,落在书房,眼见桌案上的小兔,便将那一日雕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