辇,好似不胜酒力。在宫人簇拥搀扶之下,安晟公主缓缓走到中殿,忽而停下盯着过廊值勤的一名宫女。
与去时见过的不同,那是一张生面孔。
低眉垂首的宫女被盯得直冒冷汗,她壮着胆说:“公、公主殿下,柳煦儿已经在寝殿跪等您的责罚。”
“寝殿?”安晟启唇,缓慢咀嚼着这两个字:“谁说让她去跪寝殿?”
那宫女总觉得公主的语气不对,下意识隐去自己让柳煦儿去跪寝殿的事实:“是、是她自作主张,说是这样能博取公主您的善心与同情……”
“呵。”
一声低笑凝起无形的肃杀之气,令那名宫女将脑袋压得更低。万幸公主没有迁怒,也不再伫足,昂首拂袖带走令人窒息的压力。
晚风吹散几分酒气,安晟眼底保留一片冷静与清明。
这时的柳煦儿正两眼摸黑,跟着那位公公的步伐仓促前行。
懂规矩的,都知道在宫里当差,凡事得少说多做。柳煦儿虽不能说深谙此道,但她本不是个多嘴的人,别人吩咐什么,乖乖照办即是。
可不知是否在寝殿外吹了一宿的风,也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