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过头。”
“哪是没睡过头,都叫您三轮了。”梅侍官边拭粉边抱怨,听得出来主仆关系是真的好,“殿下昨夜几点睡的?”
安晟寻思:“卯时?”
“卯时?!”
别说梅侍官,柳煦儿都惊呆了。敢情赖床赖得这么厉害,是因为公主卯时过后才阖眼,而今才过辰时三刻,那岂不是只睡了一个时辰?
“再急也急不了一时,哪能连觉都不睡呢?”梅侍官极不认同,“你说是不是?”
见她朝自己看来,柳煦儿本着忠主的初心也很是为公主健康着想的说:“天大的事不及凤体为重,缺觉可难受了。”
安晟挑眉,捻指一弹,弹在她光洁白净的小脑门上:“不许学梅儿啰啰嗦嗦。”
柳煦儿不敢捂,委委屈屈朝梅侍官看。
“看她没用,她也救不了你。”安晟在梅侍官出声之前一横眼,“你不听我的听她的,难道不是欠收拾?”
这位主子性子恶劣,越劝越是不中听,梅侍官干脆闭嘴。柳煦儿只好退而求其次:“那奴婢以后只听您的。”
没等安晟露出笑,柳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