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直谏不讳而闻名,数十年如一日,在朝风评不差,但也称不上好。昨夜于宴上当众对我挑衅,在场无人觉得稀奇,也说明他平日就是这个性子。”
梅侍官蹙眉,可就算身为台谏的他看不惯公主‘骄奢淫逸’的生活作风,但这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,他完全没必要挑在这种时候站出来说事。要知道今夜可是公主的接风宴,帝后亲自设宴为公主接风洗尘,他在这种时候闹事,不仅是拂了公主颜面,还是对宗室不敬,打的是皇帝的脸,这不符合一介官场老人的行事作风。
“能言旁人所不敢言之事,这种人自诩清流,得罪的人只多不少。”安晟投以安抚的眼神,“我知你在担心什么。秦家外戚这些年多有诟病,一直致力于拉拢台谏,可惜别人看不上眼,不屑同流合污。”
“再者,”安晟淡道:“他是父皇一手提拔起来的人,我相信父皇的眼光。”
梅侍官眉心松动:“殿下认为这位周大人是可用之才?”
“我没这么说过。”谁知安晟嘁声,一改前言:“那等老迂腐不改改脾性,倒不如尽早告老归乡算了。”
昨夜周正言左一言右一语毫不留情讽刺抨击,安晟可不会轻易将事抹去。
心知这位主子记仇,梅侍官连劝说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