骄不是文家的孩子,所有的一切就明朗了。
文家豪和文老先生说的那些话,和莫莹对自己的敌意,唐小满全部明白了。
遗嘱立了,莫莹要对自己动手了吧。
泪水流得太多,眼睛很疼,文骄索性闭上了眼,像是在和唐小满聊天,又像是在自言自语,“我自由,我以后不用再为他们活了,从今天起,我就为自己活,我要走了,我要走得远远的。”
不用想着讨好谁,不用顾虑自己的身份,随心所欲的生活。
以后,谁也别想束缚住她。
唐小满伸手去抱她,“你不用走,骄骄,血缘不重要,你才是在文家长大的孩子,遗嘱……”
“唐小满你他妈是不是有病?!”文骄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她,“你以为你是谁?你现在在可怜我吗?你觉得自己很大度?我需要你的施舍吗?!我不稀罕遗嘱,什么文家不文家,我不稀罕,你这样跟他们有什么差别?!”
这一长串的话把唐小满骂醒了,她觉得自己刚刚的话很欠妥当。
唐小满道歉,“对不起,我不该这样说。”
她从认识文骄起,就觉得她是个复杂矛盾的存在,她本该是最自由洒脱的鸟,眼神和笑容里却满是无奈和失落。
她什么都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