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勾出了几根发丝。
“阿嗲,头发坏了!”小囡囡说话还不利索,噘着嘴可不乐意了,小手手摸着花苞。
沈老头抱起小孙女儿,哈哈一笑,“小囡一会儿让姆妈(蘇州话:娘亲)重新扎一个。”
到堂屋里,媳妇儿媳已经把菜备好了,都还没有入座,沈老头走进来,儿媳黄氏立即抱回小囡,沈老头和沈老太张氏坐下后,其他人才入座。
接连下了这么多天的雨,除了还不懂事的小囡,一家人都愁眉苦脸,庄户人家靠着庄稼过活,没有庄稼一家子可怎么活。
一家人沉默地吃着饭,三岁的小囡感受到不对头的气氛,不敢多说话,乖乖地让姆妈喂着饭。
沈老头长叹一声,终道:“这雨,啥时候是个头……”
沈大食不下咽,放下饭碗,听着外面的雨声,心头沉重,“阿耶,看个样子,像是还要下下去。咱们家还是早点做点准备。”
沈老太舒坦了半辈子,回想起幼时逃难的日子,食不知味,“改明儿我再去拜拜观音菩萨。”
沈老太幼时不是这儿的人,故乡洪灾过后又是旱灾,实在过不下去,跟着家人逃难到这儿,这地儿无旱涝,实属人间天堂,沈老太安稳地过了几十年,打心底儿已经把这儿当养老地了,她都一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