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领到县里头的书局,此时正在装修,沈三让他看管商铺,搭把手帮个忙,也是防着其中有作奸犯科之人,夜里头也就睡这边后面的屋子里了,同他一块儿的还有江河,江河亦是跟在沈三身边那些年练了出来,也有独挡的一面,留着江河同他一块儿,沈三也放心一些。
待县里头的书局稳定下来,沈三也无需天天去县里头监督着,只消隔几日去看看进程,待闲下来,沈三便找出了自个儿幼时学的四书五经去找范先生了。
范先生坐在上首,出了一张卷子,令沈三做,
沈三坐一小木桌椅,他儿子就在隔壁,也在念着四书五经,沈三感叹一番,拿出笔墨,一边看题一边研磨。
沈兴淮只觉新奇,多看两眼,范先生眼利:“怎的?没见你爹读书写字呀?”
沈兴淮低头继续背书。
沈三硬是凭着自己多年的记忆力把这几题写完了,自觉应是尚可,交了上去。
范先生批完,压着没还,瞧过去,沈三眼巴巴地望着他,范先生冷笑两声,转过身从书架上拿下一本千字文,同卷子一块儿扔了过去:“我瞧着你得从这儿开始学。”
沈三接住卷子同本子,一瞧,竟是一本启蒙的《千字文》,打开卷子,范先生用朱砂笔圈出来一个个错字,红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