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沉迷酒宴,只不过得那些个往日瞧不起自己的人的谄媚,便未得其他。这世间便另有一言,逆水行舟不进则退,万事万物便都是如此。不开拓家业只守成,便只会越来越少,他人在前进,你在原地,亦是后退。
范先生想起江老夫人临终所托,有负所望:“老夫人临终让我照看你们,点题你,我想照你如今的志向,我也算是全了老夫人的所托。我也是不管你了,原是觉,你还年轻,且可往上冲,也好给你下面那两个孩子撑出一片天地,也好给蜜娘好一些身份,如今看来,也就指望淮哥了……”
范先生不看他一眼,且走了。
沈三捡起那书,心中亦是沉甸甸的。那书是淮哥的,是史记,他不过九岁多,却是看起了史记。待翻开,那做了密密麻麻的笔记,皆是个人感悟与心得体会,他这儿子自小就比人聪慧,亦还懂得进取,鼻翼竟是有些酸涩,他这父亲,竟是连个儿子都不如……
沈三回去后,推了今晚的邀约,在自己的书房里静坐一会儿,翻了一会儿书,有些心烦意乱也看不进去,便回了房。
那江氏正在算账,蜜娘坐在一旁玩弄她的宝箱,那宝箱皆是放她喜爱之物,比如说,那珠花儿,沈二给她做的木蜻蜓。
沈三到屋里,蜜娘高兴地叫道:“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