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里头放榜,沈兴杰名落中山,期望最大的黄氏便是有些失望,问道:“怎得这回还是不中?是不是那县学的夫子不好哩?”
那少年郎心中亦是难受得紧,比名落中山更难受的便就是那亲人的失望。沈大虽是失望,可还是得照顾着孩子的心理,“晓听奈姆妈哈港(不要听你妈瞎说),谁不是试了好几回才中的,人的天资有限,却可靠勤奋来补。”
沈三以自己为例:“我那府试也是考了两回,第三回 才中的。隔了十多年才去考院试,就算你三十中秀才,还是年轻的哩!你这提升也是很大了,便就是那底子薄,再努力个一两年!”
沈兴杰想想也是,他幼时只知道玩,认真读书也就这么几年功夫,自是不能同淮哥自幼天天读书相比,什么因的什么果,他便重新振作起来,不愿在家听黄氏这般唠叨什劳子“县学夫子不好”“就应当请一个夫子”,就立即回了县学。
府试之后便又是院试,一家人也是小心谨慎,断不能再让淮哥出了差错,日日嘘寒问暖,亦是不敢让他去骑马,就生怕出那差错。
七月底,一家人都到蘇州府去送他院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