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两,一个才十六一个才十八,如何能放心得了!”
沈兴淮当真是想出去走走了,他穿越前已经是二十多岁了,在这边十六年,碍于岁数和家人,未曾远游,便道:“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陆,我如今能学的也都学了,但有些东西是万万学不到的。我知你们忧心我们安慰,然终有一日我们要独身前行的。我自小并无让你们忧心之事,唯有此事,还望你们能够同意。”
即便他再怎么早熟再如何懂事,在父母的眼中永远都是个孩子,江氏身为母亲内心更为柔软,可这种时刻也最为坚硬。
沈三被他劝动几分,他是男人,也年轻过,更是理解儿子的想法,多有松动。
江垣神色慎重:“沈叔江姨,路上我会保护兴淮的,虽不能保证一定是安全的,但我会武,兴淮有秀才的功名在身,出门在外还是有保障的。每到一个地方,我们会寄封信回来……”
观其二人神色坚定,沈三心知劝不过来,见妻子神色慌慌,安抚道:“孩子们大了,留不住的,雏鸟都要飞出去看看外边的。”
江氏落下泪来,沈兴淮又是哄又是劝,且算是止住了眼泪,江氏妥协道:“你们可要好好的,万万不能出什么事儿,阿耶姆妈,就你这么一个儿子……”
沈兴淮眼睛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