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先生收了字帖,便问:“今日怎得这般魂不在心?”
蜜娘眼中带着迷茫,“先生,这世上可有不爱自己孩儿的父母?”
范先生坐下,“万千之大,自是有的。这做父母的,有百般疼爱、有严厉万分,自然亦是有那冷酷无情的。人与人是讲究缘分的,父母缘浅,子女不亲,皆是有的。怎的了?为何想到这些?”
蜜娘长叹一声,小小年纪竟是学那老者,范先生失笑。
蜜娘眉毛下垂,道:“只觉这世上颇多太难懂之事……”她不明白,秋分亦是二伯母之女,为何二伯母可以待夏至姐那般亲近,却能够待另一个女儿那般疏远。
蜜娘正是心疼秋分,秋分却早已看开,又开始绣那戏水鸳鸯的荷包,想起那人,脸上泛起一抹绯红,手上针线飞快。
秋分又是去了镇上,蜜娘闲来无聊,看沈兴淮写那家书,沈兴淮名字起的亦是简陋,沈氏家书。沈兴淮上一世本就是理科生,学文还是这一世的事情,他写这本书的目的并非是要炫耀文笔、展现水准,所以他选用了朴实而简洁的文笔,只要是读过一些书的人,大底都看得懂。
他写完一点让蜜娘一边看一边改错字,蜜娘经常会看一些话本游记,于他兄长这一类文风却是少见,若说是记录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