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人亦是点头,说句实话,她的几个小叔都不是太费心的,几个妯娌也还算过的去,大夫人还是愿意多照料几分。
老夫人就是如同嘱托后事一般,一件一件地交代好,怀远侯的表情愈发凝重,最后忍不住说道:“母亲,您这是作何!”
老夫人呵斥道:“听我说完!”她交代最后一件事情:“分家时,把阿垣也分出去!”
大夫人惊叫:“母亲!这怎么使得!”
老夫人目光炯炯,望着他们。
怀远侯亦是摇头:“这一条,恕儿子不能答应。”
“母亲,正所谓父母在不分家,我和侯爷只有阿圭和阿垣两个儿子,且是让外人如何看我们。”
老夫人摸着手腕上的佛珠,从容淡定:“外头怎么说?便是让外头上说去,这是阿垣,自己同我说的。”
“那个孽子!”怀远侯震怒,老夫人抬了抬手,“我同意了。阿垣从出生到现在,你们花在他身上的心思又有多少?但凡有阿圭的一半,父子、母子之间亦不会生疏至此。”
怀远侯欲辩驳,老夫人继续道:“你们怕兄弟相争,便是将一个扔在一旁全然不顾吗?那又何必生他。侯爷临终前同我说,阿垣这一生,注定不能靠侯府。如今看来,是侯府拖累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