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阿垣的姑爷爷,又教养过蜜娘。两个孩子极为敬重你,老侯爷在世时,就常常想过继一个孩子给你,若是阿垣能够侍奉你终老,亦是他之福分,将一子过继于你也是当得的,怀远侯府亏欠你甚多,倘若还让你老无所依,地下难眠……”
范先生如何肯,连连道:“老嫂子何必这般,过继之事万不可,阿垣是个好孩子,我愿将蜜娘嫁与他,亦是看中他。沈家待我亲厚,早已不关心这后事。”
范先生亦是犯难,他本不欲留在京城,可一开始没走掉,如今更是走不掉,轮回一圈,又如同起始。
多年前,另一位江老太太也是这般同他托付,他心一软应了下来,得了后半辈子的安稳。现下,又是一江老夫人托付与他,他想起蜜娘,又是几分动摇,心中不无感叹,也许他真的同那孩子有缘吧。
蜜娘是被热醒的,那冰块都已经融化了,丫鬟困倦地扇着风,蜜娘也不责怪她,这般天气谁都受不住,她起身准备去擦擦身子,换身衣裳,睡一觉身上的衣裳又是汗湿了,黏哒哒的。
待是换了衣裳,外头的丫鬟来道:“五姑娘、六姑娘来了,说要同三奶奶讨论讨论样式。”
蜜娘纳闷,江五是大房的庶出,张氏治家严格,大房的两个庶女都是安分守己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