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主位上,举起酒杯遥遥一敬,捋须一笑,“罗长史常在我耳边念叨,说宋郎君是一位卓尔不群、超然脱俗的人物,我还当他在诓我,今日一见,果然不同凡响。”
崔陌舟回敬他,“在下不敢当,是罗长史过奖了。”
罗宁德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兄弟谦虚了。”
又互相客套几句,推杯换盏。
“既是来了客人,就得拿出我珍藏许久的九酝春酒,给几位助助兴!”
来人二十几岁的年纪,模样尚可,只是少了半只耳朵叫人略微惋惜。
“哈哈哈,常恪,你来得正好,”韩望峰放声大笑,“我便说少了什么,原是少了你的美酒呀。”
“刺史若喜欢小人的那几坛子酒,尽管拿去,小人深感荣幸。”常恪赔笑道。
韩望峰仰头一饮,揶揄道:“何人不知寒隐楼楼主常恪爱酒如命,我怎好夺人所爱。”
自常恪出现伊始,崔陌舟袖底的手不断攥紧,指甲刺进了手心,眼底浓浓的恨意几欲喷薄而出。
常恪本是崔陌舟父亲崔文让挚友的遗腹子,崔文让不忍挚友的孩子流离失所,出于仁义收留了他,视他为亲子。岂料常恪此人狼子野心,恩将仇报,竟然串通方家陷害崔文让有谋逆之心,害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