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天没起来。
危素私以为这是她行路生涯里最完美最精彩的一个武打动作,心里才冒了几个喜悦的泡泡,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喝个彩,两只脚踝便被什么东西圈住了。
她借着月光一看,是黑棕色的树枝,另一头一直延伸到空地上。
暗叫一声不妙,危素还来不及多做什么,便被一路向树枝的源头拖了过去。
右侧脸颊贴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了一阵,疼得危素龇牙咧嘴,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曲起手臂把头护住,希望别磨烂了自己的脸。
“啊——!”危素被拖过小拱门那并不算低的门槛时,疼得发出了一声惨叫,手也没办法勉强护住头部了,整个人非常被动。
就在那一刻,她对青莲的愤怒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。
奇了怪了,明明在高原上煮水是达不到沸点的,她怎么就听见自己血管里的血液仿佛沸腾了一般,都在咕噜咕噜地响呢。
紧接着,是寒冷入骨的雪地。
危素已经身心俱疲,颇有些生无可恋的意味。
她半眯着眼睛,眼前有什么一块块的东西飞快地掠了过去,甚至有些还被她滑动的身体撞开来了。
她被拖行的速度极其快,眼花缭乱地看不清楚,但那浓重的血腥气和雪的凉意混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