浪汉旁边坐了一夜。
第二天早上,危素拦了辆出租车,直奔人民医院住院部。
十五楼,右拐,再右拐,有间单人病房,她脚步轻轻地走了进去,护工刚给病床上的人做完了鼻饲,见到她来,表情有些局促:“危小姐……”
“萍姐,辛苦了。”她笑了笑。
“那个……”被她称作“萍姐”的护工搓了搓手,看向她。
危素知道她要说什么,赶紧道:“我一会儿就把这个月和下个月的工资给您,给您添麻烦了,不好意思啊。”
“哪里的事儿,不麻烦不麻烦。”萍姐连连摆手,“那我先出去了。”
危素看着床上静静平躺着的男人,小心翼翼地坐到床沿,握住他的手。
“阿凭,我回来啦。告诉你啊,这次忒惊险,差点就死在那儿了……”她心里一酸,差点涌出泪来,她抹了抹眼角微泛的水光,挤出一个笑,继续说道,“不管怎么样,我还是回来了,说明我的命还是挺硬的。”
她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自己遇上的事儿,说雪地桃林里的那座诡异寺庙,说山魅青莲和锁龙井,说尸体被控制的郭逸珣,惨死的凌孝图,失魂的赵沿雨,还有帮了自己很多的叶雉……
说了很多,说得口干舌燥,直到耳边传来老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