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一条汹涌的暗河在体内流淌。
前者注重的是质,后者讲究的是量,归根结底,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异。
吱呀一声,病房的门开了,她——也就是敏敏,微微地扭头看了过去。
来的是个男医生,穿着白大褂,戴着口罩,手里拿着病情记录簿。危素松了一口气,还好来的不是乔炜,她都快对他产生心理阴影了。
“醒了?”医生问,眼神颇为关切,“感觉身体怎么样?”
她嘴巴嗫嚅了一下,然而口唇干燥,说不出话。
“没人喂水,”医生巡视了病房一圈,皱着眉头问道,“家属不在吗?”
她轻轻摇了摇头。
“好吧。”医生无奈地放下了手里的东西。
他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个一次性塑料杯接了半杯水,又翻出医用棉签,蘸上水,俯下身去,动作轻柔地把湿润的棉签点在她起皮的嘴唇上。
她只觉得眼睛一酸,过了会,眼眶里滑出一滴水,从腮边滚落。
敏敏这是……哭了?危素由不得怔住。
有乔炜那样一个丈夫,尝过被枕边人毒打的滋味,之后再遇见别人的温情,就好像在濒死的人在沙漠中喝到泉水一样,是近乎奢侈的享受,难免会流下眼泪。
她突然非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