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素的身体反应比意识更快一步,在发现有人把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时候,已经条件反射地转过身,想要用手挥开。
结果映入眼帘的竟然是谢凭的脸。
她硬生生地把右手停在了半空中,然后松了一口气,将手垂了下来。
不是她吹,凭她右手这股莫名其妙的怪力,她这一爪子要是呼下去,谢凭的手臂连骨折都算轻的,想想昨天晚上她单手卸门的壮举……她怀疑刚才自己要是没刹住车,谢凭那只手会脱离身体飞出去,血溅机场。
气归气,闹出刑事案件来就不好了,她年纪轻轻,还不想登上社会版的头条。
谢凭见危素脸上表情有几分古怪,关切地问道,“怎么了,是不是这儿太冷了?”说着,他立刻就脱下了外套,抖开来往她身上披。
危素坐了长途飞机,先前还在济南转了一次机,此刻累得浑身乏力,耳朵还残存着嗡嗡声,但她立刻挣了开来,向后退了一步,“别碰我!”
她的语气颇为激烈,动作之中也充满了抗拒的意味,周围有几个路人循着声音看了过去,还有些人一边往前走一边频频回头。
外套一下子滑落在地上,谢凭脸上的笑意顿时有些挂不住了,他眼睛里流露出微微的黯色,俯下身子去,伸手将外套拾了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