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吧。”老鬼闻言先是小吃了一惊,但转念一想,它还是决定不要对这个年轻人抱有太大希望。
它宁愿相信谢家会把自己从这牢笼里捞出来,毕竟,他们之间的交易是实打实的。比起口头承诺来,还是利益交换的生意更靠谱一些。
怀必扬了一下眉毛,没有接它的话茬。
他已经决定用一个不甚高明、甚至有些下作的手法让自家人把危素身上的九转金针取出,解开大虺的封印,还有……恢复危素九岁前的记忆。
——以性命相要挟。
这就是怀必的打算,如果危素死,他绝对不会独活。
再怎么说,他也是怀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,怀必觉得,他的命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分量的。
怀必带着危素坐上小索道缆车,那是进山回寨的路之一。
其实也不是非要走这条道儿,只是怀必觉得路上的风景比较美罢了,他想让自己的妹妹亲眼看一看,她的家乡。
缆车前进到三分之一的时候,刚好赶上了日出。
千山万嶂里,一轮红日自东边缓缓升起,太阳还是没睡醒的模样,满脸柔和,将橘黄色的光辉泼洒在大地上,那光像洪水一般逐渐涌了过来,最后,缆车彻底淹没在了光的海洋中,就像一艘沉入海中的小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