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危素盯着地面,应了一声。
她忍不住勾了勾嘴角,不知道为什么,她突然有点觉得怀必这人真的是她哥哥。不是出于所谓割不断的血缘关系,而是出于内心真真切切的感受。
到了危素开始感觉到脖子发酸的时候,邈远冗长的祭歌终于停止了。
她随着其他人一起抬起头,发现香炉鼎内的长檀香才烧了三分之二,香灰没有被夜风吹倒,长长的一柱伫立在剩下的另一半顶上。
“要开始占卜了。”怀必沉声说道。
“你们的祭祀就这么完了?”危素瞠目结舌。
就这样?摆十来个白石头,撒点青松毛和白糯米,唱首歌点个香,就没了?她想起自己在东南沿海见到过的那些盛大的祭祖仪式,尤其是潮汕地区的,五牲酒礼、水果菜肴,还有米饭酒水,哪个能少?
祭祀完了,大家还能一起吃个爽快呢。
她总是一口一个“你们”,显然是潜意识里就把自己排除在外,怀必听了心里老觉得有些不大舒服,可他也知道这怨不得妹妹,便勉力挤出一个笑,装出理所当然的样子,说道,“我们穷啊,心意到了就成。”
危素表示心领神会,“我明白了。”
祭坛上,沙月华取出蓍草,在长檀香上点燃,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