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。以往只有清浅兰香的空气里,融入了龙涎香、药草味和男子的气息。她起身下地,唤甘蓝重新铺床。
甘蓝见她面色不佳,又知道吃亏的是皇帝,便什么都没问。
许持盈往香炉里加了些香料。重新歇下的时候,心情明快不少。等他起驾回乾清宫之后,便可安心入睡。当然,明日他一定会去太后宫里狠狠地告她一状——他来这儿的目的,只能是这个。
万一他不走……不可能。
可是,等了多时,她也没听到卓永传旨的声音。
片刻后,萧仲麟慢吞吞走回来,面色有些发白。到了床前,用下巴点一点里侧,“你睡里边。过一个时辰,我得服药。”
许持盈缓缓坐起来,绝美的容颜似被霜雪浸染,“你到底怎么回事?我已经给了你把柄,明日太后定会想法子帮你惩戒我。怎么还不肯走?”
换药、洗漱一番折腾,新敷上的药死命地杀着伤口,疼得他骨头缝里都在冒凉风。他这会儿真没心力多说,“明日再跟你解释。”说着,坐到床边,动手宽衣。
“不准脱。”许持盈拔下了头上的银簪,用力戳在他肩头,“现在就跟我说清楚。”
萧仲麟嘶地一声,缓缓转头,忍耐地看住她。不用看,肩头一定冒血了。她是真没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