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持盈走进门来,屈膝行礼。
    萧仲麟放下笔,抬一抬手,牵了牵唇,“什么事?”
    许持盈语气恭敬:“来熏堂的管事太监阎琛来禀,丽嫔闹着要见皇上与臣妾,若不能如愿,便要动手剪断三千青丝。”
    好端端地剪断头发,在这年月是不敬、不孝之举,有时意味着决心与友人、亲人恩断义绝。
    萧仲麟端起茶盏,“随她去。”语毕喝了一口茶。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萧仲麟放下茶盏,问道:“怎么?皇后不赞成?”
    “臣妾觉着有些不妥。”
    萧仲麟等了片刻,没等到下文,便摆手遣了磨墨的小太监,“说来听听。”
    许持盈的态度仍然很恭敬:“断发是大不敬的行径,丽嫔岂能不知。她敢说出这样的话,为的就是要见皇上一面,或许要皇上给个说法,或许有要事禀明皇上。”
    萧仲麟却不这么看,“阎琛过来,求见的人是不是你?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“这件事,你做主就是。”
    许持盈委婉地表示反对:“可丽嫔的心思不难揣测。臣妾便是见到她,她要见的人还是皇上。”说白了,她懒得绕弯子,不想在他与符锦之间劳心劳力。
    “我不这么看。”萧仲麟不是想跟她做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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