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失眠了,心情与第一次面试通过、上班前夕相仿。
再一个原因,是腿部结痂的地方痒得厉害,总想狠狠地挠记下,总要竭力克制。
太难受了,让他疑心明日早朝上会心神不宁。
早知道是这样,就缓几日了。
他开始翻来覆去。
“是疼还是痒?”许持盈坐起来,“要不要把灯点上,我帮你上点儿药?”
“不用。洗漱之后才上的药。”萧仲麟歉意地道,“折腾得你睡不着了?”
“没。”许持盈笑着摇了摇头,“心里七上八下的,睡不着。”
“担心我明日到了金殿上,被打回原形?”
“有点儿。”许持盈笑着把枕头拉到他那边,窸窸窣窣地挨着他躺下,“不要变回去了,好不好?”
“好。应该不会再有天大的意外,我往后就这样了。”说的时候,他心里不是很有底气。
如果再有意外,他的灵魂离开这具身体,在最初的日子,他可能只有解脱的感觉。可到了现在,他开始抵触、害怕那种可能。
舍不得离开她了。
她跟他掐架也好,用冷暴力也好,都能算是别出心裁的陪伴的方式。
他一点点地让她的心绪变得明朗,她又何尝不是一点点地让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