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是襄阳王之后,郗王府是太后母族。”郗骁见萧仲麟言辞直率,便也直言不讳,“臣从没有明哲保身的余地。”
卓永听君臣两个说到这儿,心里已经有数:皇帝遇刺一事,两个人其实都已确定谁是元凶,眼下只是在等待答案由暗卫、锦衣卫证实。
随后,他又不免为郗骁心酸:出身的确给了他与生俱来的荣华,而到如今,那出身成了他的原罪。只要亲眷的罪行得到证实,他就要被牵连。
“这些朕明白。”萧仲麟无动于衷,“但有句话叫做事在人为。朕眼中的摄政王,不该做出眼前这件事。”
郗骁笑了,“臣在皇上眼中,该怎样?”
萧仲麟十指交握,眸色深沉地打量郗骁良久。
是持盈的功劳,还是丞相的功劳?——郗骁在思忖着。这完全静默的时间之内,小皇帝居然气势十足,让他生出些许压力。这在以前,是不曾有过的。
心念一转,便觉是在情理之中,以前就想到过的,皇帝已经从小奶猫变成了狼崽子。
萧仲麟缓声道:“沙场、官场、情场、权势之巅、枭雄陌路,都可以是你的归处。你不该这般冲动率性,可你做了这样的事。那就要与朕说说,你这是在为哪一条归路铺垫。”略停一停,又亮出底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