斜了她一眼,“听我数落我自己,你特高兴吧?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“你从民间帮我找个小孩儿吧,最好是两三岁的,还不记事,打小儿就把我当爹,等我老了,才不至于造我的反。”说着话,到了山顶的凉亭,他在石桌前落座,摆手遣了在周围当值的宫人。
    沈令言站在他三步之外,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,轻声问道:“真的想好了?”
    “想好了。”郗骁摸出小酒壶,喝了一口酒。
    沈令言抿一抿唇,“大白天的喝什么酒?我听说皇上晚一些要找你商议事情。”
    “我在班房喝酒是常事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沈令言就想,皇上以前是恨不得他每日喝成醉猫,这上下,定是在体谅他、惯着他。她看得出,皇上如今对他是由衷的赏识。这一点不能告诉他,他要是知道了,不知会骄纵成什么德行。
    “一辈子就这么点儿嗜好,连这都不行的话,我死了算了。”他说。
    “……”沈令言险些撇嘴。还一辈子就这么点儿嗜好,分明是近几年才添的毛病。心知肚明,但不能说破。他为什么开始嗜酒,她明白,就如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度嗜酒。
    他沉默下去,一口一口地喝酒。
    沈令言道:“没别的事,我走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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