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精神特别恍惚,我当下也问不出什么,只好生宽慰着,让她暂且住下。
“没几日,丫鬟看出她有了身孕,四个多月了,不穿宽大的衣服已经显怀——兄长刚死,人还未嫁,她有了身孕。”
说到这儿,许夫人语声顿住,看着许持盈。
许持盈右手托腮,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那神色,像是在茶馆里听人说书。
到此刻,仍然不动声色。只这般门面工夫,就没谁比得了。
许夫人啜了一口茶,茶有些凉了,她也不在意,放下茶盏继续道:“我当时就问她,你以后可怎么办啊?不如我帮你做些功夫,尽快到外地找个人家,让孩子出生之后有个正当的出身。
“她说不行,绝对不行,这孩子是个孽根,不能留。
“她曾私下找过大夫要打胎的药,但是大夫都说,她身子骨不好,若是用打胎药,一定会一尸两命。
“可是,她不能死。她三个亲人的仇还没报,只要还有一口气在,她就该设法尝试,让仇人血债血偿。
“太多的仇恨、窘迫,让她陷入两难,不知何去何从。
“我思忖再三,说你觉得孩子是孽根,又不能不生,生下来恐怕也不会善待。那就把孩子给我,毕竟两个胎儿差不了多少天,你就在这里